江嶼繼續說着,語氣聽不出喜怒,“據說性子很烈,為了找這個未婚妻,把附近幾個市的江段都翻遍了。”
溫甯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疼得指尖發麻。
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。
知道她不是什麼欠債跑路的普通女人,知道她是秦冽的未婚妻,甚至可能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欠債。
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問?
為什麼還要像這樣,站在這裡說這些繞彎子的話?
“你”
溫甯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“你都知道了?”
江嶼轉過頭,看着她蒼白的臉,忽然笑了笑:“知道什麼?”
“知道我”
溫甯咬着下唇,那些編造的謊言在舌尖打轉,“知道我不是”
“不是什麼?”
江嶼的目光落在她沾着糕點碎屑的衣襟上,“不是欠了債?”
溫甯的臉瞬間漲得通紅,又唰地褪成慘白。
像個被當場戳穿把戲的孩子,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。
“對不起。”
她低下頭,聲音輕得像歎息,“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江嶼的聲音很輕,“你有你的難處。”
他這句“我知道”,比任何質問都讓溫甯無地自容。
她攥緊衣角,碎屑簌簌往下掉:“那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