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甯捧着溫熱的水杯,指尖貼着杯壁的溫度,忽然輕聲開口:“江先生,我們為什麼要去小鎮?”
江嶼正翻看着手機上的地圖,聞言擡眸看向她。
“怎麼突然問這個?”
“我隻是覺得”
溫甯的視線落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,聲音輕得像羽毛,“剛才在小區門口,我們已經把話說清楚了,秦冽應該不會再輕易找來了吧?”
她不是不感激江嶼的安排,隻是這一路向北的列車,總讓她有種背井離鄉的惶恐。
肋骨的隐痛還在提醒着她不久前的狼狽,可心底深處,仍藏着一絲對熟悉環境的眷戀。
江嶼放下手機,身體微微前傾,語氣認真:“溫甯,你太樂觀了。”
他從随身的背包裡拿出一疊報紙,最上面的社會版頭條赫然印着秦冽的名字,旁邊配着昨日小區門口對峙的照片。
标題用加粗的黑體字寫着——《秦氏繼承人情感糾紛引争議,神秘孕婦身份成謎》。
“你看,”
江嶼把報紙推到她面前,“蘇晴的報道已經見報了,這才隻是開始。”
溫甯的指尖撫過報紙上自己模糊的側臉,喉間有些發緊:“這”
“秦家的公關團隊不會坐視不理,他們會想盡辦法扭轉輿論。”
江嶼的聲音平靜卻帶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到時候媒體找不到秦冽,自然會把矛頭對準你。”
他頓了頓,想起蘇晴臨走時那副勢在必得的模樣,補充道:“像蘇晴那樣的記者,絕不會放過深挖細節的機會。”
“他們會去你以前住過的地方,找你認識的人,甚至守在醫院門口。”
“你覺得這樣的環境,适合養傷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