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怕是給鳏夫做填房,也總好過這樣被人戳脊梁骨。”
這一招以退為進,用得極其漂亮。
但時機不對。
江屹川聽着她的話,看着她手中的信,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。
名分?他何嘗不想給她,可如今是什麼光景?
聖上才因“寵妾滅妻”、“家宅不甯”斥責過他,滿京城都在傳他和林清紅的醜聞,喬婉還鬧着要和離,這個時候提名分,簡直是把他架在火上烤。
江屹川煩躁地揮揮手:“清紅,眼下還不是時候,再等等吧。”
再等等?
等到什麼時候?
此刻,林清紅的心徹底沉了下去,一股巨大的恐慌和恨意瞬間淹沒了她,因為她聽出了江屹川話語裡的推诿和猶豫。
侯爺動搖了。
他可能不會娶她為平妻了。
這個認知讓她如墜冰窟。
林清紅強撐着沒有失态,依偎進江屹川懷裡,低泣道:“我都聽侯爺的”
“清紅,你最是柔順了。”
此時,兩人身體相貼,心卻已隔了千山萬水。
江屹川滿腦子是銀子、是聖怒、是侯府的爛攤子,對懷中的溫香軟玉竟生不出一絲旖旎。
林清紅則緊咬着唇,指甲幾乎掐進掌心,盤算着如何上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