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愣了愣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
雖然被羞辱了,但在下一秒,江淮愣是重新揚起了笑臉,繼續舔着臉,溫順地讨好喬婉,就像一個真正的好兒子。
隻可惜,喬婉沒心思搭理他,直接讓他走了。
“娘,兒子改日再來請安。”
江淮退下時,還觑了觑喬婉的臉色,眼中閃過一絲晦暗的怨毒。
“夫人,大公子真的改了嗎?”翠兒有些糊塗了。
喬婉嗤笑一聲,直言不可能的。
狗改不了吃屎。
果不其然,江淮在離開後,扭頭到了江屹川的面前。
此時,他又換了一副憂心忡忡、全然為父着想的孝子面孔,句句都唉聲歎氣。
“爹,你日夜操勞,兒子看在眼裡,痛在心裡,若是娘”
“唉,若是娘肯像從前一樣,稍稍動用嫁妝補貼一二,爹你又何至于如此勞神?”
“說到底,凝香閣日進鬥金,生意紅火,可終究是侯府的産業。”
“爹,你才是一家之主,如今倒倒像是外人一般,連賬目都難以插手,這這實在是”
江屹川聽了,覺得極有道理。
對啊,他乃鎮北侯爺,就算喬婉的翅膀硬了,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,還不是要以他為天?
凝香閣紅火了,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吧?
江屹川兩眼微眯,被煽動得熱血上湧,自覺侯爺的威嚴受到了挑戰,當即擺出家主架勢,帶着幾個孔武有力的家丁,就浩浩蕩蕩去了凝香閣。
到了凝香閣,他對掌櫃頤指氣使,直呼要查賬,還讓掌櫃把庫房鑰匙一并交出來。
掌櫃不卑不亢地躬身:“侯爺恕罪,夫人早有吩咐,凝香閣一切事務,皆需憑她的印信方可調動,小人萬萬不敢擅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