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婉走到江硯的面前,冷冽的神色柔和下來,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,心疼極了。
江硯搖搖頭,反而面露愧疚:“兒子無事,隻是又讓娘為兒子操心了。”
“這不是你的錯。”喬婉歎息一聲,對這個兒子愧疚極了,“是我以往太過縱容他們,才讓他們膽敢欺侮于你。”
母子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。
喬婉再三确認江硯無礙,才起身離開。
經過此番風波,侯府陷入了微妙的平靜之中。
喬婉對江硯愈發上心。
母子二人常在聽竹軒内一同核算凝香閣的賬目。
喬婉耐心地教導江硯如何看賬,如何管理田莊,如何識人用人等等。
江硯也一點就偷,聰慧極了。
不時,母子二人或對弈一局,或品評新制的香方。
溫馨,又甯靜。
一日,喬婉正在凝香閣後院查驗一批新到的香料,掌櫃匆匆來報:“東家,前頭來了位貴客,想要定制一款特别的香,你看”
喬婉淨了手,來到前堂雅間,掀簾進去的瞬間卻微微一怔。
雅間内,燕王趙玄澈正負手而立,欣賞着壁上一幅水墨蘭草圖。
聽到動靜,他回過頭來,依舊是那般俊朗溫文。
“見過王爺。”
喬婉斂衽行禮,舉止恭敬有禮。
她今日并未盛裝,隻穿着一身素雅的藕荷色衣裙,發間簪着一支玉簪,比起宮裝華服,更添幾分家常風韻。
趙玄澈轉過身,目光落在她身上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亮光,笑容溫和:“夫人不必多禮,冒昧前來,是想勞煩夫人一事。”
“王爺請講。”
“本王近日心緒頗有些不甯,難以安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