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呢,看着不起眼,卻能把根紮得深深的,一年四季都透着精神氣兒,還能結出好果子來。惠姐姐你說,哪個更有福氣?”
她眼波轉向榮嫔,笑意更深了些:
“至于心意嘛,妹妹就更不懂了。
這人心要是歪了,看什麼自然都是斜的。
自己院裡空的久了,瞧見别家枝頭挂果,就總覺得是果子長得不是地方,平白惹人笑話。
姐姐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?”
“至于什麼解語花不解語花的。”明芙輕輕撫着胤祚的後背。
小奶團子舒服地蹭了蹭他額娘的脖子。
明芙聲音愈發溫和:
“咱們萬歲爺是聖主明君,眼裡心裡裝的是江山社稷,哪兒就整天惦記着聽曲看花兒解悶了?榮姐姐這話,倒把萬歲爺說輕了。”
她說完,也不看兩人青紅白交替的臉色,隻低頭親了親胤祚的腦門,柔聲道:
“額娘說的對不對呀?”
惠嫔和榮嫔愣是被明芙這番話給說的噎住了。
尤其是惠嫔,張着嘴,一時沒完全明白明芙這話裡的刺到底紮在哪兒,又覺得渾身不自在,臉上火辣辣地燒。
說烏雅氏罵人了吧,句句聽着都像好話。
說她是好話吧,又怎麼聽怎麼别扭。
對面阿哥席上,小胤禛嘴角幾不可見地彎了一下。
胤祺眨巴着眼,小聲問:
“四哥,德娘娘在說什麼?我怎麼有點聽不懂?”
胤祉搖搖小腦袋,一副小大人模樣:“你要是能聽懂,那才怪了。”
胤禛唇角微勾,看着對面額娘時,眼睛亮的像星星。
他伸手揉了揉五弟的腦袋,低聲回:“誇兩位娘娘呢。”
胤祺“哦”了一聲,信了。
惠娘娘和榮娘娘壞,說話那麼難聽,德娘娘都沒跟她們計較,還反過來誇她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