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明芙都懂。
她捏捏崽崽的小臉蛋：
“四四，額娘出宮是有要緊事，不會做出格的事，額娘有法子不會被發現的，如果真的被發現”
明芙垂下鴉睫，神色複雜，停頓好一會兒，才道：“額娘也會想法子保全你跟小六的。”
她隻顧着防皇帝和宮裡的其他人了，根本沒将崽崽考慮在裡邊。
今天被崽崽發現，确實是她失算了。
算她蠢。
但這樣的事，不會有下一次。
胤禛抿了抿小嘴，試探道：“那，那額娘可以帶我一起麼？”
額娘一個人出宮不安全。
他想跟着一起。
想一直和額娘待一起，可以保護額娘。
看着崽崽小心翼翼的模樣，明芙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。
但她很快搖了搖頭：
“不行。明日你還要去上書房，若是被你皇阿瑪發現”
“兒子可以稱病。”胤禛打斷。
明芙驚訝地看着兒子。
這幾個月，即便她再怎麼想将四四恪守規矩體統的想法掰過來，總是見效甚微。
她甚至覺得崽崽的性格根本就是天生的。
和養在哪兒，和有沒有母愛無關。
從來沒想過崽崽會說出這樣的話。
“四四，這不是兒戲。”她正色道，“翻越宮牆是重罪。”
“所以額娘更不能獨自冒險。”胤禛打斷她，“若是被發現了，兒子可以說全是自己的主意，與額娘無關。”
明芙愣住了。
她看着兒子認真的小臉，忽然明白了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。
小家夥不是來阻止她的，而是來保護她的。
一陣酸楚湧上心頭。
冷風吹過，胤禛的小身子在發抖，卻仍然挺直背脊，想為額娘撐起一片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