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中路數,大開大合,講究的就是一力降十會。
朱棣卻不閃不避。
就在拳風及體的瞬間,他的身體以一個常人無法做到的角度微微一側,拳頭幾乎是擦着他的耳朵過去的。同時,他的手像蛇一樣,順着吳莽的手臂就纏了上去。
吳莽隻覺得手腕一麻,一股鑽心的劇痛傳來,下盤頓時不穩。
說時遲那時快,朱棣另一隻手五指成爪,奔着吳莽的眼珠子就插了過去!
吳莽吓得魂飛魄散,哪還顧得上别的,本能地閉眼後仰。
可這一下,正好把他整個小腹都亮了出來。
朱棣的膝蓋早已等候多時,毫不留情地狠狠頂了上去。
“嘔!”
吳莽的身體瞬間弓成了煮熟的大蝦,隔夜的酸水混着膽汁噴了一地,整個人軟綿綿地癱倒在地,像一灘沒了骨頭的爛泥,不停地抽搐。
整個過程,兔起鹘落,快得讓人沒看清。
全場,死一般的寂靜。
所有兵痞子都看傻了。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打架的。
沒有章法,沒有套路,招招都是插眼、掏裆、鎖喉,怎麼陰損怎麼來。這哪是切磋,這分明就是奔着要人命去的!
朱棣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的吳莽,聲音冰冷:“軍中教你們的,是打敗敵人。我教你們的,是殺死敵人。”
“從今天起,忘了你們以前學過的所有東西。”
“在我這,沒有規矩,沒有招式,隻有一個目的,用最快的法子,讓你的敵人失去反抗能力,然後,宰了他!”
他掃視着一張張驚駭的臉,緩緩開口。
“現在,兩人一組,對練。我剛才那幾下,每個人,都在同伴身上用一遍。”
這話一出,人群徹底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