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家的這處院落建在山上,四周都是郁郁蔥蔥的樹,加上守衛森嚴,外敵入侵時,可謂是易守難攻。
有了半天,九酒覺着腰有些酸軟,便停了下來,氣喘籲籲的問道:“喂,死女人,你為什麼不讓我運輕功帶你?”
長時間待在樂器行,他已是許久不曾長期間耗費力氣了。
同樣有些勞累的蘇流安也停了下來,扶着樹幹大口的喘氣,“笨啊,你一運輕功,商家那些守衛會看不到你嗎?”
她不比九酒好多少,從蘇家到商家,又在樹林裡跑了這麼久,已然快到了身子承受的極限。
這具身子着實是虛弱了些,換做是從前的她,在熱帶雨林裡行走三個月都不曾這般。
“你這女人倒還不算笨。”九酒認同的點了點頭。
晃了晃有些缺氧的腦袋,蘇流安又伸手錘了錘有些酸爽的腰說道:“走這麼遠了,應該可以了。”
聽她這麼一說,九酒立即就換成了看智障的眼神,“還早呢,這隻是在山腳,周圍這些山頭,都是商家的。”
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想的,這都沒弄清楚就想跑,她之前是怎麼進的商府?
話音剛落,蘇流安便有些生無可戀的坐在了地上,“我去,這也太過火了吧。”
有錢人的世界,果然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。
我住一個山頭沒沒安全感,要周圍的山頭都是我的才行。
九酒不再搭話,靜靜的儲存體力。
就在這時,兩人聽到了一陣刀劍碰撞的聲響,隻怕是有人在不遠處打起來了。
出于好奇,兩人貓着腰接近聲源,在一處灌木叢後隐藏着。
打起來的是三個商家的侍衛和一個披着黑色鬥篷的男人。
這男人全身籠罩在黑色的鬥篷下,臉上戴着猙獰的骷髅面具,隻一雙蒼白而消瘦的手暴露在空氣中。
四人打的難舍難分,這男人在三人的圍攻下竟絲毫沒有漏出破綻,從容的躲避之外,偶爾還會打破三人的防線。
幾個回合下來,這三位侍衛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。
九酒盯着那男人看了許久,忽然開口驚呼,“幽冥鬼老!”
話音剛落,他便回了神,懊惱的捂住了嘴巴。
三位侍衛聞聲看來,卻被那幽冥鬼老找了機會。黑影迅速閃過三人身旁,竟不曾呼救,便直挺挺的倒下了。
男人身旁是幾顆血淋淋的心髒,他緩緩轉身,如同惡鬼的眼直勾勾的看着蘇流安他們的方向。
蒼老而沙啞的聲音響起:“暗處的小友,可否出來一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