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容,過往之事你我回不到以前,但我們身上流着沈家的血,再如何,我從未想要你的命。”
那沈若水呢?
沈容想問,但他似是而非的态度已然給了她答案。
同出一脈,他即使不知情,也不會懷疑到沈若水頭上。
刨根問底沒有意義。
沈容深吸口氣,盯着沈庭風看過的那朵花苞。
交談間,竟開了花。
都說物是人非,眨眼間,連物件兒都不一樣了。
沈庭風何時離開的,她沒注意。
綠蘿再次回來時,遞來一枚荷包,金線勾勒,上下鑲嵌兩顆珍惜的紅寶石。
“沈世子拿了錢,讓奴婢交給您。”
沈容摸了摸荷包,邊緣泛舊發白,一看便是被人長久佩戴着。
她收回手,擦了擦,手帕扔到荷包上。
“扔了或者燒了,都行,紅寶石值點錢,你扣了拿去換銀子,開春多給自己置兩件衣裳。”
她剛學女紅時繡的荷包,挑得最好的送給沈庭風。
心意早就變了,何必再惦記着舊物呢。
睹物念舊情?
可惜她不是那樣的人。
綠蘿挺高興,當即抽了金線裹成團,寶石扣下塞進自己錢袋裡。
她正準備把破破爛爛的荷包拿出去扔掉時,周寒鶴迎面走來。
他扯過荷包,端詳片刻,擡眸問沈容。
“你繡的?”
沈容不明所以,點頭:“嗯,消遣時間的玩意兒,不值錢。”
周寒鶴卻不滿意,他更在意别的。
“我都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