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卿知手指陷入掌心,盯着眼前的林婉柔,眼底翻湧着波濤怒意。
對啊,除了她還能有誰,還會有誰不希望南枝回來。
林婉柔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緊緊拽住沈卿知的衣袍,臉上挂着晶瑩的淚珠,哀聲哭訴:“侯爺,真的不是妾身,妾身确實什麼也沒做過。”
陸筝筝先輕輕瞄了眼坐在高堂上的蕭臨淵,也跟着跪了下來,哭得像隻受驚得貓兒,“侯爺,母親心地善良,這麼多年來您是知道的,母親她走路看見螞蟻都要繞過去。”
“她日日盼夜夜盼着南姨回來,這您是知道的啊,而且這惡奴,他是世子哥哥的奴仆,從來不聽母親話的呀。”
說罷,她又沖高堂上的謝歸舟道:“将軍,您為人最是清正,望将軍能查明真相,還我母親清白。”
沈卿知在她的勸說中穩定心神,“将軍,隻憑二人相識,并不能證實是婉柔陷害的南枝。”
謝歸舟輕哼一聲,滿是嘲諷,“麻子是侯爺的人,不是林氏陷害的,那便是侯爺陷害的了?”
“本侯從未做過此事。”
沈卿知被堵得啞口無言,孟南枝是他的妻子,他誣陷她對自己有什麼好處,而且他又怎會做出此事!
林婉柔拿着袖帕輕擦眼淚,柔柔弱弱地指控,“将軍怎麼可以單憑二人相識就說是我與侯爺害的南枝?”
“當日南枝到了侯府,二話不說綁了麻子就往府衙送,怎能不算是她自己招惹了這惡奴呢?”
孟南枝輕阖眼簾,怪不得巨幕裡林婉柔能走到最後,赢得好名,她腦子可真是好使。
再睜眼,孟南枝眸中已滿是平靜,“若沈卿知未曾參與此事,我倒想問問,鎮北侯沈卿知你為何逼着闵大人将麻子提前充軍。”
“這”
沈卿知想起那日吏部尚書對他再三施壓,他逼不得已才尋了闵大人,目光突然移向馬夫人。
馬夫人察覺到他的視線,為了不被連累,忙跳了出來,“将軍,這可跟我們黃府沒有絲毫關系,臣婦可是冤枉的啊,這是鎮北侯的家事,我們真不清楚這裡面的門門道道。”
吏部尚書不能得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