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歸舟的聲音有些低啞,目光落中她認真的小臉上,眸中情緒絲毫不加掩飾地翻湧。
微風吹過,她的發絲飄起來纏在他的脖間,心口的那份癢,密密麻麻,讓他喘不過來氣。
孟南枝将布條一圈圈纏好,打上活結,“好了。”
謝歸舟連忙撇開視線,落在被她包紮好的左手上,喉結滾動,帶了點道不明的沙啞道:“多謝。”
孟南枝送他出府,将傷藥塞給他,客氣的叮囑,“謝小叔記得按時換藥。”
謝歸舟握緊了手心裡的藥瓶,沒有應答。
送完謝歸舟,孟南枝便回到自己的院子。
忙了一天,她都沒時間整理嫁妝。
父親就她這一個獨女,所以她的嫁妝很豐厚,翻到那個被沈卿知摘下來送給陸筝筝做及笄禮的鴿血紅寶石時。
孟南枝突然将那它捏在手心,看着倒也剔透,流轉着血紅的光澤,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。
猶豫片刻,她擡手将寶石舉到燭火邊,讓跳動的橘紅色光焰從石身穿過。
光暈裡,鴿血石依舊濕潤通透,火光越亮,也越通透。
是真的鴿血石。
但卻不是她孟南枝的鴿血石。
母親曾親自和她演示過,她的那枚鴿血石若被火燒,中間會出現水流似的“江”字。
那是母親的姓氏。
但眼下卻空空如也,中間什麼也沒有了。
孟南枝眉間微蹙,分外不解。
難道是被沈卿知調包了?
但依他對陸筝筝這個繼女的看重程度,不應該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