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子見狀起身就跑,卻被謝歸舟直接給抓了過來,跟丢小雞一樣扔到孟南枝面前。
孟南枝拿刀起了身,那男人吓得直往後退,“我不知道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“說的還能保命,不說可什麼就沒有了。”
孟南枝步步逼近。
那男人看看滿臉是血的孟南枝,又看看滿臉寒意的謝歸舟,最終吓得趴下道:“是他,是這個人讓我找得把頭。”
擡手所指,正是那個瘦個男人。
沈硯珩當場就青了臉,他走到那瘦個男人面前,使勁踹了他一腳,“本公子拿你當朋友,你竟然陷害本公子。”
瘦個男人搖頭,“不是我,珩公子,我隻是帶你來玩,我真沒想切你手指。”
粗壯的男人也跟着道:“真的珩公子,我倆就是想着帶你來玩,真沒想着會切手指。”
沈硯珩又豈會再信他倆說的話,氣得一人又踹了一腳,“從峄城到京都,我拿你們當朋友,供你們吃喝玩樂,你們竟然就是這麼對待我的。”
瘦個男人捂着肚子道:“真不是我。”
孟南枝不耐煩聽他們扯皮,拿起刀在青石闆上猛地一刮,劃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,狠狠地紮進在場人的耳膜。
她平靜的聲音中帶着難忍的憤怒,“不說,就全都把手砍了。”
欺她兒者,怒不能忍。
粗壯的男人最先扛不住,冷汗順着他的額頭往下淌,他雙腿一軟,竟“噗通”一下跪在了地上,喉結劇烈滾動着,帶着哭腔求饒道:“别砍我,我說,我說。”
“是瘦猴說,有人雇他去救個人,我們從京都一路跑到峄城,按照那人說的尋到了珩公子,救他出來,先帶着他去了青樓,本來是想讓他破了處。”
說到此處,他瞟了眼地上孟南枝素靜的裙裙擺,吞咽了下口水,“沒想到遇見您,就沒成事。我們跑了之後,這些時日一直在尋珩公子,但一直沒機會,今早守在孟府門前等着他出來,這才哄着他來到這賭坊,我們就是想領着他賭賭博,根本就沒有想着斷他手指啊。”
這人沒膽,不像個主事的。
孟南枝擡刀落在瘦個男人的脖子上,“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