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他帶來的人把一個男人押解到碼頭,男人挺不服的,但是又無可奈何。
梁京冶四處都沒看到林知晚,心裡莫名覺得有點空落。
手下跑過來,“梁參謀,認了,真是這小子幹的。”
“就是你要不要跟政委解釋下?花容嫂那肚子,找着罪魁禍首了。這事兒現在看來傳得挺廣,要是讓你未婚妻知道,那可有的鬧了。”
梁京冶收回眼神,單手将墨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,陽光下白皙的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側影,“從這到南渡口還有段距離,你們等下小心點,這小子很狡猾。”
李歡愣了下,“啥意思,你不和我們一起走?”
梁京冶倒是想。
但他走不了,他還有事沒辦。
“林家前幾天清算了,估計那個女人,現在正在家裡不知道怎麼辦。政委說她要到鉗寶鎮下鄉。”
“啥??”李歡眼睛瞪得比牛還大,“你不是給打過招呼,讓去西南的衛生部了嗎?我們那地方,她一個女人咋呆啊。”
誰說不是呢。梁京冶也想不通。
一個大小姐,嬌生慣養的,要不是爺爺走之前千叮咛萬囑咐,這責任他是一天都不想盡。
“總之她遲早得去。這麼遠的路,她一個人,我有點不放心。我買了明天的火車票,送她一趟。”
梁京冶挺煩的,“順便也跟她清楚,現在都什麼年代了,婚約這種東西,完全沒必要。”
李歡一點都不意外,畢竟從小到大,梁京冶身邊的女人可不少。不過這位可是從來沒對任何一個女人多看一眼過。
滿心滿眼就是建設那貧瘠的大西北。
可以這麼說吧,誰能把西北的鹽堿地盤活,讓老百姓能種上糧食,能讓大隊揭開鍋,誰就是他梁京冶的爹。
感覺要是真有這麼個神人,讓他獻身都能願意。
可惜了,能有如此大智慧的人,又怎麼會傻傻地去大西北受苦呢?這樣的人,李歡隻見過一個。
他看了眼面前的梁京冶,“那你自己小心點。我們鉗寶鎮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