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哽咽着,喉間像卡着塊燒紅的烙鐵,“奴婢隻是隻是喜極而泣。”
秦骁策挑眉,等着她下文。
卻見她抹了把眼淚,鼻尖通紅地望向帳頂:“自奴婢的丈夫死後,從未有人這樣這樣對奴婢好。
“村子裡的人說奴婢是不祥之人,還總有登徒子,貪戀着奴婢的美貌,企圖欺辱奴婢。”
“奴婢被他們趕出村子,更是食不果腹,每個和奴婢接觸的人,都對奴婢别有所圖,奴婢知道,都是念着這具身子所以奴婢被迫毀了臉,才讓那些人安分。”
“國公爺,真的從未有人,像您一樣對我這麼好”
秦骁策皺起眉頭,沒想到他從前過得那樣苦。
也沒想到,她隻字未提多寶院與秦明珠,并未向他告狀。
她忽然笑了,睜着可憐的大眼睛看向秦骁策:“國公爺,您是個好人。”
“既然覺得我是個好人,為什麼處處躲着我?”
秦骁策語氣低沉,定定地望着她。
柳浮萍哽咽着低下了頭:“奴婢配不上您。”
“配不上?”
秦骁策皺眉,上前一步。
柳浮萍卻猛地搖頭,發絲掃過枕巾發出細微的聲響:“您是鎮國公府的主人,而奴婢不過是個下人。”
她忽然笑了,笑聲裡滿是苦澀。
“國公爺沒見過奴婢最不堪的樣子,那時候奴婢連自己能不能活着,都不知道。”
秦骁策看着她蒼白的臉頰,忽然明白了她為何總是躲着自己。
不是欲擒故縱,而是從骨子裡覺得自己配不上這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