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,她才沙啞地開口:“阿澤,你還關心我。”
我輕笑一聲。
“畢竟夫妻一場。”
挂了電話,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,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冷。
那碗湯裡,我加了點東西。
一種從海外帶回來的草藥,本身無毒無害,但和西地那非類藥物混合,會産生一種強烈的神經毒素。
輕則産生幻覺,重則誘發心源性猝死。
陳稚,祝你好運。
淩晨一點,我的手機響了。
是市急救中心的電話。
“溫醫生,這裡是120,城南高架發生一起嚴重車禍,傷者指明要見你。”
“傷者名叫陳稚。”
我趕到醫院時,急診大廳裡亂成一團。
陳稚躺在移動病床上,渾身是血,雙目緊閉,人事不省。
她那輛價值百萬的保時捷,據說已經撞成了廢鐵。
同車的還有一個人,瑞科集團的李總。
因為沒有系安全帶,頭部受到重創,當場死亡。
我站在病床前,看着陳稚那張毫無血色的臉,心裡沒有一絲波瀾。
護士把她的私人物品遞給我,一個透明的證物袋。
裡面有她的錢包,車鑰匙,還有一個小小的藥瓶。
瓶身上沒有标簽,裡面還剩下幾顆藍色的小藥丸。
警察過來做筆錄。
“溫醫生,根據行車記錄儀顯示,事發時,陳小姐的車速高達180碼,并且在路上多次做出危險的蛇形走位。”
“我們懷疑,她可能涉嫌毒駕或酒駕。”
我搖了搖頭,聲音冷靜得像在分析一樁與我無關的病例。
“她從不碰毒品,今晚的飯局也沒有喝酒。”
我将那個藥瓶遞給警察。
“但她有長期服用精神類藥物的習慣。”
“我懷疑,是藥物的副作用導緻他産生了幻覺,最終釀成慘劇。”
警察接過藥瓶,點了點頭:“我們會拿回去化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