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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

有哥們知道我終于跟程悅禾分開後,特意在以前我們聚會的老地方張羅了一桌,說要給我慶祝。

推開包間門時,幾個熟悉的身影在桌旁鬧着,看見我進來,立刻拍着椅子喊:“承宇,這兒!”

我笑着坐下,心裡有點發澀。

這些年為了照顧程悅禾和妹妹,我幾乎斷了所有應酬,手機裡的聯系人翻來覆去就那幾個。

以前聚會上總有人擠兌我吃軟飯,話裡話外都是程悅禾現在出息了,你倒成閑人了。

還有些人明着瞧不起,轉頭卻酸溜溜問我:“程總公司還缺人嗎”。

後來程悅禾的事傳開,更有人幸災樂禍。

一來二去,就剩幾個好哥們兒,可平常也沒太多時間跟他們聚。

梅隅把一杯白酒推到我面前。

“分了好,這種日子過不下去就别硬扛,你值得更好的,以後該為自己活了。”

酒過三巡,不知是誰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。

瓶子轉了幾圈,總落在我面前,我自嘲情場失意酒場也失意,很快就喝得醉醺醺的。

後來瓶子又穩穩指向我,梅隅撐着下巴看着我,眼神裡帶着點認真。

“承宇,要是能對七年前的自己說句話,你想說啥?”

包間裡突然靜了。

我握着酒杯的手頓了頓,酒精在血管裡燒得厲害,大腦暈乎乎的。

那些被刻意壓下去的畫面卻猛地湧上來。

七年前民政局門口,程悅禾攥着我的手說以後就是一家人了。

妹妹在旁邊拍手笑,說哥哥終于有人管了。

“希望七年前”

我張了張嘴,聲音有點啞,卻異常清晰。

“希望我不會跟程悅禾相知、相識、結婚。這樣的婚姻,隻有痛苦,不會幸福。”

話出口的瞬間,包間裡更靜了。

梅隅罵了一句,把我的酒杯倒滿。

“過去的就過去了,喝了這杯,往前看。”

8

那天我喝到斷片,醒來時在自己家的沙發上,頭疼得像要裂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