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逸的腦海裡,清晰地浮現出那兩張臉。
老的陰狠,小的貪婪。
一條完美的構陷鍊條。
林逸将手表放在手心,輕輕掂了掂。
他知道,這張網已經撒下。
他現在無論做什麼,都會落入對方的算計之中。
把表扔掉?
對方找不到,自然會污蔑他畏罪銷毀證據。
把表留下?
那更是正中下懷,隻等一個合适的時機,帶着人來一場“捉賊拿贓”。
他們算準了,這是一個死局。
可惜,他們算錯了一件事。
林逸不是棋子。
他是那個,真正下棋的人。
他緩緩站起身,走到桌前,拉開了抽屜。
他沒有将手表藏起來,也沒有将它銷毀。
他找出一塊幹淨的手帕,将那隻手表仔仔細細地包裹起來,像是包裹一件珍貴的禮物。
然後,他将這個小小的布包,放進了自己那個軍綠色的挎包裡。
最危險的地方,也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做完這一切,他才不緊不慢地點亮了桌上的煤油燈。
橘黃色的燈光,瞬間驅散了屋裡的黑暗,也照亮了他眼底那抹深不見底的寒意。
他坐下,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。
然後,他拿出紙筆,開始給遠在老家的一個“表叔”寫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