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(第2頁)

讓他拿勺子可以,拿筆,比殺了他還難受。

許大茂擰開筆帽,筆尖懸在紙上,沉吟了半天。

“開頭,得先承認錯誤。”

他琢磨着,“就寫我們,何雨柱與許大茂,懷着無比沉痛和羞愧的心情”

“打住!”

傻柱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筆尖都跳了一下,“誰他媽沉痛了?我揍你,我痛快!”

許大茂的臉,瞬間漲成了豬肝色。

“何雨柱!你是不是不想好了?這玩意兒是寫給林逸看的!你得有個态度!”

“我就是這個态度!”

傻柱梗着脖子,“要寫就寫,我,何雨柱,揍了許大茂這個孫子。我錯了,錯在沒把他揍趴下!”

“你!”

許大茂氣得渾身發抖,手裡的鋼筆都快被他捏斷了,“你這是檢讨嗎?你這是宣戰書!”

兩人又僵持住了。

廚房外,三大爺閻埠貴的窗簾,被輕輕拉開了一道縫。

他推了推眼鏡,将廚房裡那兩個劍拔弩張的身影,盡收眼底。

他沒有拿出賬本。

因為他知道,這出好戲,才剛剛開場。

許大茂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心頭的火。

他知道,跟傻柱這個棒槌講道理,是行不通的。

他換了個思路。

“行,不寫沉痛。”

他咬着牙,筆尖在紙上落下,“那寫九月五日,我與何雨柱同志,在調解鄰裡糾紛時,因工作方法存在分歧”

“什麼同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