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拿勺子可以,拿筆,比殺了他還難受。
許大茂擰開筆帽,筆尖懸在紙上,沉吟了半天。
“開頭,得先承認錯誤。”
他琢磨着,“就寫我們,何雨柱與許大茂,懷着無比沉痛和羞愧的心情”
“打住!”
傻柱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筆尖都跳了一下,“誰他媽沉痛了?我揍你,我痛快!”
許大茂的臉,瞬間漲成了豬肝色。
“何雨柱!你是不是不想好了?這玩意兒是寫給林逸看的!你得有個态度!”
“我就是這個态度!”
傻柱梗着脖子,“要寫就寫,我,何雨柱,揍了許大茂這個孫子。我錯了,錯在沒把他揍趴下!”
“你!”
許大茂氣得渾身發抖,手裡的鋼筆都快被他捏斷了,“你這是檢讨嗎?你這是宣戰書!”
兩人又僵持住了。
廚房外,三大爺閻埠貴的窗簾,被輕輕拉開了一道縫。
他推了推眼鏡,将廚房裡那兩個劍拔弩張的身影,盡收眼底。
他沒有拿出賬本。
因為他知道,這出好戲,才剛剛開場。
許大茂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心頭的火。
他知道,跟傻柱這個棒槌講道理,是行不通的。
他換了個思路。
“行,不寫沉痛。”
他咬着牙,筆尖在紙上落下,“那寫九月五日,我與何雨柱同志,在調解鄰裡糾紛時,因工作方法存在分歧”
“什麼同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