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兵們被迫與陌生人站在一起,彼此戒備,眼神疏離,像一群被強行關進一個籠子的孤狼。
他們不知道,這僅僅是噩夢的開始。
翌日清晨,天還未亮。
尖銳的集合哨音就劃破了營地的甯靜。
所有士兵被驅趕到校場西側的一片空地。
那裡一夜之間多出了許多聞所未聞的古怪玩意兒。
半人高的木牆,交錯的壕溝,泥濘的水坑,還有一排排需要兩人合抱的巨大圓木。
士兵們面面相觑,滿心疑窦。
這是要幹嘛?
雜耍嗎?
江寒站在高處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。
“從今天起,你們的訓練,我親自來定。”
他指向那些圓木,“扛着它,繞營地跑十圈。跑不完的,沒飯吃。”
随後江寒又指向泥坑和高牆,“之後,兩人一組,負重通過所有障礙。掉隊的,沒飯吃。”
“下午,分隊對抗。輸的,還是沒飯吃。”
“”
全場死寂。
這算什麼操練?
這不是練兵,這是在玩命!
“将軍!”
一名原撼山營的百夫長忍不住出列,他是被保留職位的少數老人之一,自持有些資曆,“我軍操練,向來講究陣法配合,氣力合一。如此折騰,空耗體力,于戰陣厮殺,毫無益處啊!”
許多原撼山營的士兵立刻附和,眼神中帶着認同。
他們是精銳,是重甲步卒,玩的是堂堂正正的戰陣推進,什麼時候搞過這種泥地裡打滾的把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