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婚事,靖威侯夫人猛地推開湯碗,大聲冷笑,“那孽障有本事得很,哪裡需要我幫襯。”
她就不管。
反正丢人丢的也是靖威侯府的人。
靖威侯府不是池澈的,她樂得看侯府丢人。
胡映月整個人驚呆了,怎麼會有當娘的對自己的兒子無情到這個地步。
“姨母息怒。”
胡映月勸了這麼久,知道勸不動,敷衍着随口亂說。
“胳膊擰不過大腿。”
“陛下賜婚,還能怎麼辦呢?”
“咱們好好讨好郡主。”
“你就别想那麼多,這都是命。”
她不勸還好,一勸無疑是火上澆油。
“你讓我讨好誰?”
靖威侯夫人氣得坐直了,聲音陡然拔高,“我是她婆母,去讨好她?”
胡映月不說話了,臉上随即綻開甜蜜的笑容,“姨母别氣,咱們出去走走,春光無限好,換換心情。”
實在是她自己也被憋壞了。
正說着,門外丫鬟輕聲禀道,“夫人,二公子來了。”
靖威侯夫人皺眉,“這個時辰,他怎麼沒去學堂?”
簾子一掀,池澈走進來。
“今天是娘禮佛的日子,兒子特意告假,陪娘一同前往。”
十七歲的少年郎,面如冠玉,隻是眼神總忍不住往胡映月身上飄。
靖威侯夫人頓時紅了眼眶。
都說她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