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(第2頁)

張知序聽着,隻覺得陳寶香心裡的口子越劃越大,又酸又烈的痛從喉嚨一路扯到脾胃。

“她是不是對得比我好多了?”陳寶香問。

何止是好,簡直是兩情缱绻地互訴衷腸。

張知序一貫是有話直說的,但眼下他居然遲疑了。

——再那麼說,她會更難受,也許還要哭出來。

想想陳寶香哭起來心裡那難受的勁兒,他連連搖頭,昧着良心道:“也就那樣吧。”

陳寶香哦了一聲,仍舊在盯着他們看。

張知序強迫地扭着她的腦袋看向席間:“你覺得那位穿古紋缂絲衫的公子怎麼樣?”

陳寶香目光沒有焦距:“還行。”

“他家祖上富過兩代,他這一房也受寵。”

張知序絞盡腦汁地說着,見她沒反應,又看向另一邊:“這個呢?東營統領的獨子,叫徐不然,武藝很不錯。”

“嗯”

“不喜歡武夫?那邊還有太傅家的——”

“大仙。”陳寶香好笑地叫住他,“這滿院子的都是貴人,随便點一個也都是不錯的,但他們都不會看得上我。”

張知序很不悅:“為何?”

“還為何呢,你分明知道我如今從頭到腳這些東西都是騙來的。”她歪了歪腦袋,“包括荷包裡的銀票。”

喪裡喪氣的話,喪裡喪氣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