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在張家大宅裡躺着的身體突然動了動手指。
陳寶香什麼也不知道,揣着滿袋子的銅闆就回了荨園。
“不對勁。”張知序伸手捂着小腹,很是難受地道,“你是不是吃錯東西了?”
陳寶香也很難受:“今日吃的都是貴得要命的菜,按理不會吃壞肚子——難道是我山豬吃不了細糠?”
“說得很好,先閉嘴吧。”
他跨進水心小築,急急地想去茅廁。
“等等。”陳寶香突然伸手掐了掐日子,“我許是要來癸水了。”
“什麼水?”
“癸水啊,女兒家每月都要曆一遭的。我體寒,來的時候會腹疼,但也不是太疼,喝點熱水就好。”
這還叫不是太疼?
張知序覺得有把鐵錐在自己肚子裡攪,還擰着腸子往下拖拽,腹間刺痛又悶墜,隐隐約約、持續不斷,叫人心情也跟着暴躁起來。
嘗試着喝了口熱茶,又感受了一下。
“根本沒用!”
他氣得在屋裡轉了兩圈,“你想的這都是什麼馊主意!”
陳寶香哭笑不得:“你脾氣怎麼比我還大好了别走了,過來我先系上點東西。”
“止痛的東西嗎?”他聽話站好。
結果陳寶香卻是去柴房裡抱了一大堆幹草來燒,又拿出一塊布,将燒過的草木灰抓起來包在裡頭,縫成一個長長的囊,又在囊的四端縫上系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