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寶香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。
身形一滞,張知序眼睫都顫了顫,以為她終于願意解釋清楚,亦或者道歉。
結果這人開口,說的卻是:“帶我一起吧?我自己沒法離開這重重包圍。”
“”
張知序回眸,眼裡都泛起了紅:“我不将你交出去就已經算是仁慈。”
“你方才也說了,咱們目的一緻,目标也相同。”她嬉皮笑臉,“沒理由将我交出去的呀。”
“試試看。”他面無表情地看向她抓自己衣袖的手,“再攀扯,我立馬叫人。”
陳寶香苦着臉縮回了手。
早知道就不那麼耿直地問什麼答什麼了,要坦白也好歹能逃離四神廟之後。
門被他摔上,很大的一聲,足以顯出他的生氣程度。
陳寶香垂眼穿上他留下的外袍,坐在床邊有些出神,不知在想什麼。
剛關上的門沒一會兒就又被打開了。
她驟然擡眼,卻發現是謝蘭亭。
他像是被誰推進來的,往門外看了一眼,又神色複雜地關上門來看她。
旁人方才也許沒看見兇手逃向了何處,謝蘭亭一直在窗邊盯着,顯然知道是怎麼回事。
“你是怎麼殺得了陸守淮的?”他進門,不問别的,先問案子。
陳寶香咧嘴笑:“大人在說什麼,我聽不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