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9章(第1頁)

她覺得張知序瘋了,讀了那麼多書的人,怎麼能說出這種話。

——但你别說,每一句都越聽越有道理。

她樂了,臉上的笑意慢慢放大:“你不覺得可怕就好。”

“當然不會。”他說着,想了想,又輕哼一聲,“徐不然還是太嬌氣了。”

就這麼點事,也能把他吓成那樣。

當什麼武将啊跟謝蘭亭一起去聽曲兒不好麼。

“話說回來。”陳寶香有些納悶,“這你都不覺得是大事,那方才是想到了什麼,神情竟那般嚴肅?”

張知序微微一頓。

他眼神飄忽地移開,含糊地道:“沒什麼。”

“說呀。”

“沒什麼好說的。”

“張知序。”

“”他僵硬地别開頭,耳根漲紅,半晌也沒能開口。

這讓他怎麼說?說一看見她那有意掩蓋的樣子心裡就沉了,腦海裡止不住地浮現出些同生共死默契合拍的戲碼?

上京戲班子裡最常演了,什麼“凱旋歸來的将軍休妻另娶”、“互相看不順眼的對頭大戰之後成為知己”、“癡情女苦守寒窯心上人移情别愛”。

——他沒空看這些,隻是聽銀月說起過幾回。

但光聽就夠讨厭的了,再往陳寶香身上一套,他臉色好得起來才怪。

“你不是還要進宮去面聖?”他徑直将她往外推,“快去吧,别耽誤了。”

陳寶香盯着他,很不高興:“我這麼坦誠待你,你不跟我說實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