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顯純不語,又按下幾分力道。
“咔。”那股子骨縫擠壓的悶響,像一記錘子落在衆人耳邊。那名倨傲的刺客終于忍不住一聲慘叫,整個人像蝦米一樣猛地蜷起。
“說。”許顯純面無表情,聲音卻透出一股冷寒,“你們,叫什麼,圖的又是什麼?”
那人滿臉是汗,牙齒幾欲咬碎,卻終于咬不住了。
“我們,确實來自天機閣。”他說得斷斷續續,眼神卻開始發虛,“我們我們是奉啟命人之命行事的。”
許顯純眼中閃過一道光:“目的?”
“不是殺”那人顫聲,“是是要挾,挾持太子,逼逼皇帝就範。”
“就什麼範?”許顯純目光如刀。
“逼他退位或封禅轉移國運,交出玉玺”他說着說着,已然神志恍惚,血從嘴角慢慢滲出。
一旁校尉立刻将他扶倒,用清水潑醒,許顯純卻不急追問,隻緩緩落座,目光落到第二人身上。
那是被稱作夜狐的外編第九席,先前一言不發,此刻卻忽然開口。
他聲音不高,卻冷靜得令人心悸,“你們抓錯了重點。”
許顯純眯起眼:“嗯?”
“我們不是來索命的。”他慢悠悠地說,“是來索權的。”
“索權?”
“不錯。”夜狐擡起頭,哪怕嘴角仍挂着血絲,神情卻格外清醒,“天機閣不是邪教,不是亂臣賊子。”
“我們自永樂年間起,便由東宮舊部、太祖皇室餘脈、太學正人、道統學士暗中結社,誓複祖訓,正天命,輔明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