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意外?”
靳寒川逼進一步。
“跟我們漕幫沒關系!”
漢子急得拔高了聲。
他同夥舉鈎要上來,卻被沈墨儀的銀簪指着喉嚨。
冰涼的簪尖壓得他脖子直顫,喉結滾來滾去:
“敢動?”
她眼神發冷,“紮穿你氣管,跟船底‘貨’作伴去,正好湊個整,黃泉路上也有個伴。”
靳寒川松開手,漢子手腕留個紅印,跟趙老三的疹子一個樣。
他慢慢腫起來,疼得龇牙咧嘴,卻不敢再吭聲。
“開艙。”
靳寒川從馬車上抄起鐵錐,這錐子是他爹留下的,用了十幾年,柄上布條磨得發亮。
他握着手感沉,錐尖雖崩了點口,卻依舊鋒利,砸過不少奸賊的骨頭。
黃牙漢子急了,往前湊兩步:
“這是齊山長的船,開艙要手谕!”
“哦?”
“不然我們回去會被處死的!”
漢子聲音發顫,“他老人家的脾氣你知道,上次有個腳夫多問一句,就被打斷腿,現在還在碼頭讨飯呢!”
“齊山長是讀書人,教書育人的,用得着漕幫運鹽?”
靳寒川冷笑一聲,鐵錐照着艙門鐵鎖砸下去。
“哐當”一聲火星四濺,鎖沒開,錐尖崩出個豁口,震得虎口發麻。
他甩了甩手,沈墨儀突然指鎖芯下方:
“這裡有個小機關。”
“嗯?”
“漕幫的鎖都這樣,是個月牙形凹槽,往下按再砸,省力。”
沈墨儀解釋,“我爹說過,他年輕時修過漕幫的鎖,看着結實,機關一破就廢。”
靳寒川照做,鐵錐剛碰機關,“咔嚓”一聲,鎖芯彈了出來。
他順勢一腳踹開艙門,“吱呀”一聲敞了半尺,更濃的腥甜氣裹着鹽粒湧出來,還帶股腐爛的酸臭,熏得人頭暈眼花。
趙二虎“哇”地吐了,扶着船幫直哆嗦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