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第3頁)

“意外?”

靳寒川逼進一步。

“跟我們漕幫沒關系!”

漢子急得拔高了聲。

他同夥舉鈎要上來,卻被沈墨儀的銀簪指着喉嚨。

冰涼的簪尖壓得他脖子直顫,喉結滾來滾去:

“敢動?”

她眼神發冷,“紮穿你氣管,跟船底‘貨’作伴去,正好湊個整,黃泉路上也有個伴。”

靳寒川松開手,漢子手腕留個紅印,跟趙老三的疹子一個樣。

他慢慢腫起來,疼得龇牙咧嘴,卻不敢再吭聲。

“開艙。”

靳寒川從馬車上抄起鐵錐,這錐子是他爹留下的,用了十幾年,柄上布條磨得發亮。

他握着手感沉,錐尖雖崩了點口,卻依舊鋒利,砸過不少奸賊的骨頭。

黃牙漢子急了,往前湊兩步:

“這是齊山長的船,開艙要手谕!”

“哦?”

“不然我們回去會被處死的!”

漢子聲音發顫,“他老人家的脾氣你知道,上次有個腳夫多問一句,就被打斷腿,現在還在碼頭讨飯呢!”

“齊山長是讀書人,教書育人的,用得着漕幫運鹽?”

靳寒川冷笑一聲,鐵錐照着艙門鐵鎖砸下去。

“哐當”一聲火星四濺,鎖沒開,錐尖崩出個豁口,震得虎口發麻。

他甩了甩手,沈墨儀突然指鎖芯下方:

“這裡有個小機關。”

“嗯?”

“漕幫的鎖都這樣,是個月牙形凹槽,往下按再砸,省力。”

沈墨儀解釋,“我爹說過,他年輕時修過漕幫的鎖,看着結實,機關一破就廢。”

靳寒川照做,鐵錐剛碰機關,“咔嚓”一聲,鎖芯彈了出來。

他順勢一腳踹開艙門,“吱呀”一聲敞了半尺,更濃的腥甜氣裹着鹽粒湧出來,還帶股腐爛的酸臭,熏得人頭暈眼花。

趙二虎“哇”地吐了,扶着船幫直哆嗦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