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寒川按住她的手,“上面還有弓箭手!等我解決了他們再說!”
他聲音有點啞,掌心的溫度透過濕透的衣服傳過來,燙得沈墨儀心慌。
就在這時,艙底傳來“滋滋”聲,像有東西在燒,帶着股硫磺味。
沈墨儀低頭一看,臉色驟變:
“不好!是引線!”
靳寒川順着她的目光看,暗格角落的引線正冒火星,旁邊堆着半麻袋黑火藥,用粗布包着,上面還壓着塊石頭,硫磺味嗆得嗓子疼。
“他們要炸船滅口!”
沈墨儀大喊一聲,拽着靳寒川往艙内深處退,“這火藥最少十斤,炸起來連船闆都剩不下,得趕緊找出口!”
“抓住他們!别讓跑了!”
一個穿青衫的書生從艙頂破洞跳下來,他手裡提把鏽迹斑斑的刀,惡狠狠地盯着他們,後腰挂着塊跟地上一樣的黑檀木腰牌,牌角還磕掉一塊。
“齊山長說了,留活口沒用,殺了幹淨!”
他聲音發飄,卻透着狠勁,“省得洩露書院秘密,壞了他的大事!”
靳寒川把沈墨儀護在身後,斷刀迎上去,“當啷”一聲火星四濺。
書生的刀被震得脫手,掉在鹽堆上發出脆響。
沈墨儀趁機繞到書生背後,銀簪狠狠紮向他腿彎。
書生“嗷”地跪倒,疼得渾身發抖,額頭撞在船闆上,“咚”的一聲。
靳寒川的刀立刻架在他脖子上,刀刃冰涼。
書生瞬間面如死灰,嘴唇哆嗦着說不出話。
靳寒川聲音冷得像冰:
“地窖裡藏了什麼?不說現在就結果了你!”
書生喘着粗氣,眼淚混着血從眼角淌下來,嘴唇哆嗦着:
“我娘我娘是齊山長的丫鬟”
“她怎麼了?”
靳寒川追問。
“她發現他用鹽船運屍體、藏黃金,就被他被他綁石頭扔海裡喂魚了,連個全屍都沒有”
他突然抓起地上的鹽粒往靳寒川臉上撒,趁亂伸手在鹽堆上使勁劃。
指甲都磨掉了,血糊糊的指尖劃出“書院地窖”四個字,血珠混着鹽粒滲進木頭裡:
“那裡那裡有他貪贓的賬本”
他最後看了眼靳寒川,氣若遊絲:
“還有還有十年前你家被燒的證據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