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臉愣了愣,眼裡閃過一絲疑惑。
靳寒川趁機喘了口氣,肩膀的疼快讓他站不住了,臉上卻硬撐着笑:
“難不成他跟我姐有啥交情?我記得我姐下葬時,耳後也有顆朱砂痣,跟齊山長那填房一個樣呢。”
“放你娘的屁!”
刀疤臉被戳中痛處似的怒吼,鐵鈎猛地往靳寒川肚子上戳:
“少廢話,不說就把你另一隻胳膊也卸了!”
靳寒川側身避:“急什麼?那耳環的下落,我可以告訴你。但你得先告訴我,去年重陽齊山長娶填房時,是不是用‘鹽三十石’當的聘禮?”
他故意提“鹽三十石”,正是密賬裡記的““三千兩”暗語,想試試這蠢貨知不知道。
刀疤臉的臉色驟變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狗:
“你問這個幹嘛?”
刀疤臉皺眉的瞬間,靳寒川猛地往前掙,鐵鍊“哐當”繃緊。
“那耳環,現在正夾在他藏的婚書裡!”
“胡說!”
刀疤臉握鈎的手猛地收緊,指節泛白,“山長怎麼會藏那勞什子?”
“去年重陽他娶填房,我親眼看見的。”
靳寒川啐了口血,正好濺在對方新換的黑布鞋上。
“半片珍珠露在紅綢外面,晃得人眼疼!就在他書房第三層書架,《論語》夾着的木匣子裡。”
“那匣子鎖是梅花形的,跟沈大夫藥櫃上的一個樣。你去翻啊,找到了算你大功一件!”
刀疤臉的臉色驟變,往後退了半步,嘴裡嘟囔着“不可能”,眼睛卻不由自主瞟向鹽倉入口。
靳寒川看得分明,這蠢貨信了。
“怎麼?不敢去?”
靳寒川故意激他,“怕齊山長扒了你的皮?也是,畢竟那婚書新娘名上的血,說不定就是你抹的。”
刀疤臉的臉一陣青一陣白,突然吼道:
“給我看好他!我去去就回!”
說完竟真的轉身往入口跑,留下兩個漢子面面相觑。
“大哥,這”
一個矮胖漢子搓着手,有些猶豫:
“萬一他騙咱們呢?那梅花鎖我見過,得用特制的鑰匙才能開我上次偷摸看過,鑰匙孔邊上還刻着個‘蘇’字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