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第5頁)

每次去都要鎖上墓門,不許任何人靠近,連她娘想跟去都被罵了回來,說“女人家别碰祖宗地”。

現在想來,哪是什麼祖宗地,怕是藏屍地!

她突然想起爹每次祭拜回來,鞋上都沾着鹽粒,當時隻當是路過碼頭蹭的。

現在才明白,那些鹽,和鹽倉的鹽、屍身的鹽,根本就是同一種!

他是去給那些“屍”上供的!

暗道深處傳來“咚、咚”的腳步聲。

很慢,卻很沉,像是有人拖着鐵鍊在走,每一步都踩在人心尖上。

那聲音越來越近,還混着個蒼老的咳嗽聲,“咳咳咳”,跟老舵主的動靜一模一樣,早上在鹽倉外。

她聽過這咳嗽,那股子煙袋油味絕不會錯,那煙味裡還帶着點熟悉的草藥香,是她爹藥鋪裡的甘草味。

他怎麼會在這兒?難道早就守着暗道?

還是他根本就是沖着這羊皮紙來的?

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,沈墨儀瞥見靳寒川手裡的半枚銀戒,突然想起剛才那書生袖口的銀戒。

兩瓣梅花拼在一起的形狀,竟和羊皮紙上的淡痕、銀簪的花紋,完完全全重合了!

這梅花,就是串起所有陰謀的線!

這梅花印記,到底藏着多少人的命?

暗道深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靳寒川突然把銀戒塞進她手裡:

“拼上!快!這可能是唯一的活路!”

沈墨儀慌忙将兩瓣梅花對上,銀戒“咔”地合在一起的瞬間,羊皮紙上的紅點突然滲出細小紅線。

像血一樣,順着紋路往“乙亥七”三個字爬去。

那是鹽屍的編号,也是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地獄。

而那腳步聲,已經到了身後丈許處

鐵鍊拖地的“哐當”聲,幾乎要震碎人的耳膜,老舵主的咳嗽聲,就在耳邊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