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(第1頁)

沈墨儀把鐵鍊子纏在手腕上,“你當心點,聽說這河去年淹死過三個漕幫的,屍首都沒撈上來。”

他深吸口氣,抱着短刀一頭紮進水裡。

剛潛到三丈深,眼前突然一黑。

一股暗流卷着碎石迎面撞過來!

“咔嚓!”

左肋像被重錘砸中,疼得他悶哼一聲,嘴裡的換氣哨子“噗”地吐出個血泡,在水裡慢悠悠往上飄。

他伸手摸去,肋骨處腫起個硬包。

“娘的,這水流比漕幫的鐵鍊子還野!”

那叛徒臨死前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河面,錯不了。

線索指定在那艘沉船上。

沉船的木闆在水裡泡得發漲,長滿了滑膩的綠苔,摸上去帶着點黏糊糊的東西。

靳寒川差點把肺咳出來。

黑暗裡,他摸到個圓滾滾的東西,一捏就軟了。

腳剛落地,就踢到個硬東西。

“找到了?”

沈墨儀在岸上拽了拽鐵鍊子,水面蕩起圈漣漪,把月光攪成了碎銀。

“别吵。”

靳寒川貓腰摸過去,指尖先觸到一片冰涼,再往下是凹凸的紋路:

是截鏽蝕的刀身!

刀身布滿豁口,卻能看出精緻的雲紋繞着刀背。

這是刑部制式的繡春刀!

他心猛地一跳,想起爹當年當差時總摩挲着腰間的刀說:

“黑庫的兵器都有暗記,雲紋裡藏着字号,是咱們的命根子。”

他想把刀舉起來細看,左臂卻突然抽痛,舊傷處像被冰錐紮了下。

原來剛才撞得太狠,傷口又裂開了。

血珠順着胳膊肘往下淌,引來幾條小魚啄食,癢癢的跟被針紮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