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(第2頁)

跟銀戒衛的款式分毫不差,連骷髅牙口都一樣尖,右犬齒還缺個小口,像是被硬生生磕掉的。

靳寒川猛地想起,去年殺漕幫老三的銀戒衛,戒指上也有這麼個缺口,當時還覺得這記号挺别緻。

“靳捕頭命真硬。”

黑影的聲音像砂紙磨木頭,說幾句頓一下,眼睛直勾勾盯着他,像打量獵物,

“蒸屍房的腐骨煙沒毒死你,齊山長還真高看你他說,你爹當年也這麼難纏,跟塊茅坑裡的石頭似的。”

“齊雲白派你來的?”

靳寒川打斷他,突然撲過去撞翻貨架。

卷宗嘩啦啦散在火裡,紙頁蜷成黑蝶飛滿屋子。

有幾張粘在黑影衣擺上,瞬間燒出洞,露出裡面深色裡衣。

看着像黑閣衛的制式,左胸繡着個極小的“齊”字,跟書院門房的制服一個樣。

他斷手按住對方手腕,摸到戒面尖牙紮進掌心,滲出血珠,沾在戒面上像給骷髅開了嘴:

“黑閣的狗,敢露臉嗎?還是臉上長瘡見不得人?我看是齊雲白怕人知道他養了群廢物吧。”

黑影突然嗤笑,笑聲透着陰寒,猛地松手。

木盒墜進火裡,“噼啪”炸開,紙灰撲了靳寒川一臉,嗆得他直咳嗽:

“你以為我要這個?齊山長說了,這盒子裡的東西,燒了才幹淨。真正要緊的,在你腳邊呢,蠢貨。”

他轉身沖向标着“漕運”的鐵櫃,動作快得像陣風,帶起的風裹着火星子,燎到靳寒川懷裡的繡帕。

布料瞬間燙出個小洞,像那年沈墨儀哭着說“再也不給你繡了”時戳破的洞,位置、形狀都一模一樣。

當時她氣鼓鼓地把帕子扔給他,說再也不想看見他這張木頭臉。

木盒炸開時,靳寒川瞥見鐵櫃下露出的藍布角,像塊補丁貼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