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(第2頁)

“不要臉的狗東西!”

沈墨儀摸出銀簪就想往上沖,簪尖劃破掌心,疼得她一激靈。

這銀簪是她驗屍的工具,也是防身的武器,能精準捅穿耳後乳突骨。

趙老漕一把按住她,往她手心塞了個冰涼的東西。

正是那半枚銅錢,邊緣沾着船闆的桐油味。

“别沖動,寒川有招兒!咱們耗不起,得留着命查真相!”

靳寒川揮着斷刀旋身,刀背磕飛鍊爪的瞬間,毒镖已經到了眼前。

他身子猛地一歪,使出地堂刀法的看家本領,跟陀螺似的旋了半圈。

镖尖擦着耳廓飛過去,帶起的風刮得耳朵生疼,像被人扇了一巴掌,耳朵裡“嗡嗡”響,像鑽進了馬蜂。

毒镖釘進身後的槐樹,箭尾的“閣”字在雨裡抖得跟條蛆。

镖身滲出的綠液順着樹幹往下淌,把樹皮燒得“滋滋”響,冒起白煙,一股爛韭菜混着鐵鏽的味兒飄過來,聞着直反胃。

這正是菩提毒混合鐵屑的味道,三日内就能讓人潰爛而死。

他忍着肩上的疼,眼睛瞪着黑閣衛,左手的斷刀在雨裡劃出冷光。

那毒镖的尾羽“簌簌”地抖,跟當年齊雲白用火鉗燙他時,鉗尖滴下來的火星子一個樣,燙得老傷疤都在疼。

“寒川!左後方有暗道!”

趙老漕突然把沈墨儀往斷牆後推,“我在這兒擋着,你們去地窖!”

他咬着牙從腰裡拽出塊令牌,往地上一摔,令牌裂成兩半,露出裡面的火藥引信,“老子早就不想活了,今兒拉幾個墊背的,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