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約莫半柱香,前面突然出現片空地,破廟的輪廓在雨裡若隐若現。
“就是這兒!”
張秀才率先沖過去,手剛碰到門闆就被沈墨儀拉住。
“等等。”
她指着廟門後的蛛網,上面沾着片新鮮的綢緞,紅得紮眼。
“有人來過。”
靳寒川握緊斷刀,擡腳就把廟門踹開,“哐當”一聲,裡面的景象讓三人倒吸口冷氣。
神像底座的泥土被挖開,露出個黑黝黝的洞口。
“是暗道入口!”
沈墨儀摸出火折子,火光搖曳中,她指着洞邊的鑿痕:
“我爹說過,土地廟下通漕運密道,能直達清流黨地窖。”
張秀才突然指着供桌下的血迹:“這是新的!”
靳寒川突然拽過沈墨儀,火折子往她身後一照。
廟梁上蹲着個黑影,手裡的刀正往下劈。
“小心!”
他把她往旁邊一推,自己硬生生挨了一刀,後背“嗤”地裂開道口子。
“狗東西!”
靳寒川疼得眼冒金星,反手一斷刀劈在黑影的膝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