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聽“咔嚓”一聲,黑影“噗通”跪倒在地,露出張布滿刀疤的臉。
是齊雲白的貼身護衛,去年砍傷靳寒川右臂的就是他。
“原來是你這條斷臂狗!”
護衛獰笑着撲過來,手裡的刀直刺靳寒川的咽喉。
沈墨儀摸出銀簪,瞅準他的後頸“嗖”地擲過去。
簪尖沒入半寸,護衛的動作頓時僵住,眼裡的光一點點散去。
“快走!”
沈墨儀拽起靳寒川往洞口跳,張秀才緊随其後。
慌亂中還撞翻了供桌,香爐“哐當”滾在地上,露出底下的青石闆。
正是靳寒川說的藏兵器的地方。
“我爹上個月還來修過這道。”
沈墨儀的手指撫過鑿痕,邊緣的泥土簌簌掉。
她突然停住腳步,火折子照向前面的岔路口,左邊的通道飄出股松脂味。
跟苦膽丸上的味道一個樣,正是“西”的方向。
靳寒川的斷刀在牆壁上劃了一下。
“他們往這邊走了,帶着賬冊。這鞋印是黑閣衛的。”
他把沈墨儀護在身後,斷刀開路,“跟着腳印追,賬冊還沒被帶走。”
張秀才在後面嘟囔,聲音小得像蚊子哼:
“咱們能打得過他們嗎?要不還是報官吧?官府人多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