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(第1頁)

靳寒川用油紙小心翼翼把鐵屑包起來,再用北鎮撫司的令牌壓着:

“這令牌有我的火漆,拆了就會留痕迹。真要是你爹的問題,誰也賴不掉;若是栽贓,我拼了這條命也得還他清白。”

突然,靳寒川從沈墨儀藥箱底層翻出個油紙包,“嘩啦”一聲扯開,灰褐色的粉末“簌簌”掉在泥裡。

“你家藥櫃縫裡刮下來的渣子,顔色、味道、連鐵屑形狀都分毫不差!”

他用刀尖挑着鐵屑和粉末湊到一起,“别告訴我是巧合!”

沈墨儀的臉“唰”地白了,後退時踩進泥坑,泥水沒到腳踝,冰涼的濕意順着骨頭縫往裡鑽。

“是治凍瘡的藥膏!張秀才上月還來買過,他手上的凍瘡就是抹這藥膏好的!”

張秀才趕緊點頭,磕巴着說:

“是是真的!藥膏是深褐色的,抹上辣乎乎的。就是聞着有點杏仁苦,沈大夫說是加了杏仁油。”

他聲音越來越小,

“不過我前天在李寡婦家,看見她家窗台上也有個一模一樣的藥膏瓶,她說是她男人從黑船上帶回來的,還說‘這玩意兒比金子值錢’。”

“咻咻”

哨音拔尖,跟夜貓子叫魂似的。

十幾支火箭拖着火尾巴從黑船射來,硫磺味嗆得人鼻子發酸,箭杆上的火苗在雨裡“噼啪”跳,活像一條條火蛇。

“不好!”

靳寒川拽着沈墨儀就往巨石後撲,同時擡腳把張秀才踹開,

“快躲!他們看見咱們了!那箭頭上有火,沾着就燒!”

“轟!”

第一支火箭正中童屍胸口,火舌“騰”地竄起半人高,焦糊味瞬間蓋過了腥臭味。

童屍身上的衣服、頭發“噼啪”着起來,火苗順着皮膚往裡燒,發出“滋滋”的響,跟烤肉滴了油似的。

屍體燒得蜷起來時,懷裡掉出個小銀鎖,鎖上刻着個“齊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