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(第2頁)

沈墨儀翻了個白眼,往他傷口撒解毒粉:

“彼此彼此,你不也盯着我藥箱裡的‘清骨散’?那玩意兒可是我爹生前煉的最後一批,金貴着呢。”

藥粉是早上剛磨的,還帶着瓷碾子的涼意,撒下去時“簌簌”作響,跟下雪似的。

“那是給你備的。”

靳寒川别過臉,耳根卻悄悄泛紅,像被火烤過似的,

“我這條命,還沒賤到搶女人的藥,丢不起那人。”

藥粉遇血冒起白煙,帶着股焦糊味,跟燒糊的草藥一個樣。

沈墨儀趁機把銀簪插進發髻,冰涼的金屬貼着頭皮,激得她打了個哆嗦,卻也更清醒。

必須留着這毒樣,說不定是救他的關鍵,也是揪出齊雲白的證據。

甲闆上的火油味越來越濃,混着靳寒川傷口的腐臭,熏得沈墨儀胃裡翻江倒海。

她捂住嘴才沒吐出來,眼角餘光裡,濃煙中已能看見火星跳躍,跟鬼火似的。

耳邊是木材被燒裂的“噼啪”聲,聽得人心裡發毛,跟有無數隻蟲子在爬似的。

她突然反應過來,這味道就是催命符。

海盜要放火滅口!

手指下意識摸向腰間短刀,那是爹留的防身家夥。

刀柄紋路已被汗水浸得發亮,握在手裡格外踏實,就像爹還在身邊似的。

“他們想燒船滅口。”

靳寒川突然拽住她手腕,指向船帆頂端,

“看見那面黑旗沒?漕幫的标記,齊雲白這老東西果然跟他們勾上了,蛇鼠一窩!”

沈墨儀擡頭,果然看見濃煙裡飄着面繡“漕”字的黑旗,被風吹得獵獵作響,像隻張牙舞爪的惡鬼。

心頭一沉:“三年前劫镖的人,腰牌上也有這個字,當時我就覺得眼熟,原來是這群雜碎!”

“所以你爹沒有了,”靳寒川聲音壓得很低,帶着冰碴子,像寒冬裡的冷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