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(第1頁)

她突然想起齊雲白教她辨毒時說過:

“最毒的不是砒霜,是人心。”

當時她隻當是箴言,現在才懂,他說的是自己。

“不敢看?”

他挑眉時眼角的疤扯得發紅,“齊雲白教你的醫術,就是用來給童屍縫傷口的?”

“不是!”

她突然彎腰去搶,指腹蹭過朱砂字,燙得跟摸了烙鐵似的。

腰牌邊緣的毛刺紮進掌心,疼得指尖發麻,她卻攥得更緊了。

掌心裡的血混着朱砂往下淌,在腰牌上畫出道歪歪扭扭的線,像條哭喪的蛇。

靳寒川拽住她後領把人拉開:

“急着毀證?還是怕看了晚上睡不着覺?”

他突然壓低聲音,語氣裡帶着咬牙切齒的恨,

“我查到上個月有戶人家丢了孩子,那孩子左耳後有顆紅痣,跟你爹醫案裡畫的‘藥引’标記一模一樣。”

“放開!”

沈墨儀掙紮着,掌心的血蹭在腰牌上,

“這是栽贓!齊山長絕不會做這種事!”

可她的聲音越來越小,心裡有個聲音在喊:你騙誰呢?

齊雲白上個月确實買了口新的煉丹爐,比尋常的大了三倍,爐底總沾着沒燒幹淨的小骨頭渣。

兩人拉扯間,靳寒川肩傷的血“啪嗒”滴在腰牌上。

血珠“嗡”地暈開,暗紅色紋路“滋滋”往外冒,竟顯出“地窖焚屍”四個字,帶着股淡淡的藥味,是她藥箱裡“止血散”的味道。

爹當年配這藥時總說:“墨儀,這藥能顯髒東西,以後說不定能救你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