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(第1頁)

“齊雲白敢留印,就不怕我們發現,指不定早設好圈套等着咬鈎。”

靳寒川攥緊毒囊,膿水透過囊皮滲到掌心,又黏又燙。

“他想要我們死,”

他突然笑了,斷刀在水裡劃圈,“可老子偏要活着把證物送巡撫衙門。”

“巡撫?”

沈墨儀挑眉,“你信得過他?齊雲白背後是刑部黑閣,巡撫的烏紗帽說不定攥在人家手裡。”

“信不過也得試,”

靳寒川望着遠處燃燒的木塊,

“至少得讓更多人知道這毒囊的事,死也得拉個墊背的。”

沈墨儀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銀簪尖抵住他虎口:

“别耍橫!你死了,誰幫我爹翻案?要去衙門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
“你?”

靳寒川瞥她一眼,“去了也是添亂。”

“我添亂?”

沈墨儀瞪圓眼,銀簪又按了按,“沒有我,你能認出鐵屑?看出筆迹僞造?”

靳寒川被怼得沒話說,悶哼一聲:

“随你。”

沈墨儀抽回手,用銀簪刮下毒囊底部的黑渣,蘸了點唾沫搓了搓。

月光下,簪尖泛出星星鐵光,像撒了碎鐵屑。

“是鐵屑!”

她眼睛一亮,嗓門拔高,“我爹制墨必摻鐵屑,老法子說能防蛀,字還耐保存!”

把銀簪舉到靳寒川眼前,“你看這光!”

靳寒川湊近看,鐵光顯眼得像碎刀反光。

“這能說明啥?”他皺眉,殘臂疼得抽了抽嘴角。

“說明是他的筆迹,但筆鋒僵得像死人手——是被逼的!”

沈墨儀抓起他的殘臂,銀簪往傷口上一戳,黑膿混着鐵屑“滋”地冒白煙,

“你看!鐵屑遇血更亮,我爹的墨裡鐵屑更細,磨出來的墨黑得發藍!”

靳寒川縮了縮胳膊,疼得龇牙:“就不能輕點?”

“疼才記得牢!”

沈墨儀白他一眼,松了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