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章(第2頁)

她突然拽過他的殘臂,往他傷口上撒了點藥粉,藥粉遇血“滋滋”冒白煙,帶着股草藥味,

“忍着點!這是我爹配的止血粉,比你們軍營的金瘡藥管用,别死得太難看,丢你爹的臉!”

靳寒川疼得龇牙咧嘴,卻笑了,嘴角扯起個難看的弧度:

“就你嘴毒,跟你爹一個樣。”

他突然摟住她的腰,往旁邊一躍,躲開射來的毒箭,“抓緊了!”

兩人重重摔在另一塊漂浮的木闆上,“咚”的一聲,震得骨頭都發麻,硯台“咚”地撞在木闆上,發出悶響。

沈墨儀趕緊摸了摸硯台,還好沒碎、

擡頭卻看見靳寒川的肩膀插着支箭,箭尾還在微微顫抖,像條垂死掙紮的蟲子。

“你中箭了!”

她伸手要拔,被靳寒川按住,他的掌心滾燙,燙得像在發燒。

“别碰!是菩提毒!”

他咬着牙拔出斷刀,刀刃在月光下閃着寒光,

“幫我盯着黑船,看他們有沒有放第二艘小船,我拔箭!”

沈墨儀點點頭,握緊硯台看向黑船,指尖卻無意識地摸着硯台邊的鐵屑,糙得刮手,像摸在砂紙。

她突然想起十歲那年,爹教她制墨的樣子:

爹坐在窗邊的竹椅上,陽光透過窗棂照在他手上,手裡的墨錠黑得發亮,像塊浸了油的黑玉。

“好墨得摻鐵屑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