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孩子怕是都遭了同樣的罪!後頸汗毛“唰”地豎起來。
“都是童屍!齊雲白用漕船運了上百個孩子!這狗娘養的!不得好死!”
“不是運,是藏。”
靳寒川指着最大的黑點,血字像蟲子似的在紙上爬,看得人心裡發毛,
“每個點的數字是屍身編号,跟秦淮河浮屍的‘乙亥七’一個路數!他是按順序藏的!”
沈墨儀擡頭瞪他,眼眶發紅:
“藏?藏在哪?難道要把這些孩子”
“還能藏哪?”
靳寒川啐了一口,鐵鈎在船闆上劃出火星,
“要麼沉江底,要麼塞進哪個暗倉裡爛着!上次撈上來的鹽屍,不就是被鹽腌着防腐嗎?”
他沒說下去,但眼裡的冷意讓沈墨儀心頭發緊。
話沒說完,黑船“咚”地又撞過來,小劃子猛地傾斜,血碗“哐當”撞在船幫上。
血點在晃動中暈開,竟成了個血色骷髅頭,眼眶正對着他們倆。
沈墨儀瞅着那骷髅眼眶,胃裡一陣翻江倒海,差點把早上喝的米湯吐出來。
她死死抱住碗,胳膊肘撞在船闆上,疼得龇牙:
“他把孩子當貨藏!怪不得查不到——這狗東西不得好死!”
靳寒川劈斷一根飛過來的鈎索,火星濺在血圖上:
“等找到地窖,老子先剁了他的狗頭!讓他也嘗嘗被鹽腌的滋味!看他還能不能裝聖人!”
“不對。”
沈墨儀按住圖角空白處,木紋比别處深,像塊打了補丁的疤,摸着糙得硌手。
“這裡該有個總據點!不然他藏這麼多孩子,往哪兒運?總不能一直扔水裡泡着!”
“你想幹嘛?”
靳寒川皺眉,見她抓起自己的手就往空白處按,忙想抽回,
“老子的血金貴着,上次受傷留的疤還沒好呢!你這丫頭,就不能心疼心疼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