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還是留着買棺材吧!最好是楠木的,夠沉,省得被野狗刨出來啃得隻剩骨頭!”
靳寒川突然劇烈咳嗽,咳出的血濺在血圖上,暈開一片黑紋。
菩提毒發作了!
傷口像被螞蟻啃,又癢又疼,癢得他直咧嘴,忍不住用鐵鈎頭蹭了蹭,越蹭越癢,跟有小蟲子在肉裡爬似的!
“别蹭!”
沈墨儀拽過他的胳膊,把血圖往他潰爛的傷口上按,血珠順着紋路往下淌,在船闆上彙成小溝,像條血蛇。
她的指尖碰到他的傷口,燙得像揣了個火球:
“這血畫的路,髒得很,但你得跟我一起走到底——沒你,我一個人心裡沒底!”
“上次在藥鋪抓藥,少了你壯膽,我都被藥童坑了半兩銀子,現在想起來還氣!”
他愣住了,鐵鈎笨拙地碰了碰她的發梢,帶起片燒焦的碎發,像隻笨手笨腳的鳥:
“你這丫頭就不能說句好聽的?比如‘我怕你死了’?非得提那半兩銀子?”
“怕你死?”
沈墨儀挑眉,剛想怼回去,一支毒箭突然射向她後心,箭風帶着股腥甜,像爛果子的味。
“小心!”
靳寒川猛地把她拽進懷裡,胳膊勒得她差點喘不過氣,胸肌硬得像塊石頭。
箭擦着他後背飛過,帶起一串血珠,濺在她臉上,又熱又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