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年讓你跑了,今兒非卸你另一條胳膊不可!”
他的刀勢又快又狠,刀風掃過靳寒川耳畔,帶起的氣流掀動了他額前的碎發。
靳寒川拖着傷腿歪身躲開,褲腿被刀風掃過,劃開道口子:
“有本事來試試!老子斷一隻手,照樣劈你狗頭!”
他突然矮身橫掃,斷刀擦着地面的積水劈向對方下盤,水花濺了那海盜一褲腿。
沈墨儀沒等他罵完,一把按住他的腿。
掌心觸到傷口時,燙得像按在燒紅的烙鐵上,皮肉下的筋絡突突直跳,像有隻活蟲在裡面亂撞。
她眼角餘光瞥見海盜又舉刀沖來,忙從發髻裡抽出銀簪,反手往對方膝蓋戳去。
“嗷…”海盜吃痛跪地。
她趁機撲回靳寒川身邊,咬咬牙,唇剛貼上傷口,就被腥甜的毒血嗆得咳嗽。
黑紅色的血珠順着下巴滴在衣襟上,像綻開的爛梅花。
發梢沾了血,垂在靳寒川膝蓋上,又燙又癢,像有條小蛇在爬。
“瘋了!這毒見血封喉!”
靳寒川想推開她,卻被她按得更緊。她的掌心帶着藥草香,混着血味格外刺鼻。
她猛地擡頭,舌尖沾着的黑血泛着詭異的光,銀簪在混亂中戳到他的腰:
“你死了,誰帶我找地窖?我爹的醫案還壓在那兒呢!”
她說話時,血珠順着嘴角往下滾,滴在他的褲腿上暈開一小片黑。
話音未落,左腿傷口突然“滋滋”冒白煙,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,像被墨汁潑過,連帶着周圍的汗毛都蜷成了焦黑色。
靳寒川眼前一黑,差點栽倒,卻死死攥住她的手腕,指節都泛白了:
“别逞能你那點醫術,治個風寒還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