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寒川突然低笑一聲,疼得倒抽氣:“近親?難道你我”
他的話沒說完,就被門闆撞碎的巨響打斷。
“哐當——”
門闆被海盜撞得粉碎,木屑紛飛中,三把長刀同時劈了進來,寒光直逼面門。
最前面的海盜正是被沈墨儀踹翻的那個,刀疤臉在火光裡看着格外猙獰:
“小娘們,看你往哪兒跑!”
黑晶突然“咔嚓”裂成兩半,鮮紅的血珠從縫裡滲出來,在晶面上慢慢拼出字:
“弑父者齊”。
那字迹歪歪扭扭的,像個喝醉的人寫的,卻帶着股說不出的狠勁,每個筆畫都像用血直接刻上去的,透着股子腥氣。
靳寒川渾身一僵。
他爹當年“通敵”的罪名,卷宗裡寫着“被親兒所殺”!
他一直以為是黑閣僞造,沒想到
那字迹的筆鋒,跟齊雲白給府尹寫的奏折一個樣,連最後那點歪勾都分毫不差,像隻翹着的狼尾巴。
這老東西,竟連自己爹都敢下手?那他爹的死,會不會也跟齊雲白有關?
此時海盜的刀已經劈到柴房門口,木屑飛濺中,沈墨儀突然抓起黑晶碎片:
“去你家舊宅!藥櫃暗格一定有解藥!”
“你娘的牌位不是供在那兒嗎?我記得你說過,你娘跟齊雲白的嫂子是表姐妹,她們小時候總一起繡白梅!”
她記得靳伯母的嫁妝裡,有個藥櫃跟自家的一模一樣,說不定裡面就藏着秘密。
她攥緊碎片,指腹被邊緣割得生疼,血珠滴在晶面上,竟順着紋路滲了進去。
這碎片說不定就是打開舊宅藥櫃的鑰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