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一拍大腿,震得傷口發麻,疼得“嘶”了一聲:
“齊雲白用海盜的硫磺炸船,再嫁禍給你爹的毒。這石頭是從江面上吊下來的,他們想把咱倆埋在這兒,連骨頭渣都不剩!”
他看着手裡的硫磺,突然覺得之前認定沈父是兇手的想法,有點太武斷了。
指尖無意識地把硫磺塊攥得更緊,指節泛白,指腹都被硌出了紅印。
沈墨儀突然指着硫磺塊上的黑泥:
“你看這泥!是不是有點眼熟?”
靳寒川低頭瞅了瞅,眉頭猛地一挑:
“這是江底的淤泥!跟上次撈起的海盜船底泥一個樣!”
香爐裡的黑晶突然閃了閃,映得硫磺塊上的黑泥像活過來似的,慢慢聚成個“七”字——跟“乙亥七”船号一模一樣,連筆畫的歪扭都分毫不差,像是用同一把刀刻的。
“去年截獲的海盜信上,落款就是這個‘七’字!”
沈墨儀突然想起,聲音都拔高了,
“當時我還覺得這字醜得别緻,現在看來,就是齊雲白那幫人的記号!”
兩人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,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默契,空氣裡的火藥味似乎淡了點。
但遠處的船槳聲卻越來越近,像敲在心上的鼓,一下比一下急,連地面都跟着微微發顫。
靳寒川突然把硫磺塊塞進懷裡,拽住她就往門口沖:
“先躲起來!他們要進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