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章(第2頁)

打開的瞬間,珍珠耳環在陽光下晃得人睜不開眼,耳墜上的血痂已經發黑發硬,像塊幹硬的血疙瘩。

他用手指彈了彈耳環,發出清脆的響聲,那聲音像針一樣紮進靳寒川的耳朵。

死士用鐵鈎挑着耳環在他眼前晃,鈎尖幾乎碰到他的臉,帶着股汗臭和鐵鏽的混合味。

“齊山長說,得用你這胳膊串起來,才算全屍。到時候姐弟倆在陰曹地府也能做個伴。”

靳寒川的瞳孔猛地縮成針眼,右臂的疼突然變麻,像被凍住了。

三年前在鹽倉看到姐姐的屍體,耳朵空蕩蕩的,他一直以為是野狗啃的。

原來齊雲白早把耳環藏了起來,就等着今天往他心上捅刀子。這狗東西連死人都不放過!

他氣得渾身發抖,鐵鍊在鹽樁上磨出更多火星,濺在身上燙得生疼。

“他還說,”死士湊近了,聲音黏糊糊的像蛇信子,唾沫星子噴在靳寒川臉上,

“你們一家子都是賤命,天生該墊腳。”

“放你娘的屁!”

靳寒川猛地掙動鐵鍊,鐵鈎撕得骨頭“咯吱”響,血順着胳膊肘淌進鹽堆。

“我爹就算死了,也比你們這群雜碎幹淨!我姐更是金貴得很!”

他掙得太猛,鐵鍊在鹽樁上磨出火星,“噼啪”濺在鹽粒上,燙出一個個小黑點。空氣中彌漫開一股焦糊味。

靳寒川瞅見鹽樁底部有道舊裂縫,縫裡塞着塊黑布,隐約露出木頭的顔色。

他故意往左側猛蕩,鐵鍊帶着他撞向鹽樁,肩膀撞得生疼,眼前都冒了金星,卻咬着牙沒哼一聲。

借着反彈的力道又蕩向右側,餘光瞥見裂縫裡的黑布動了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