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片不夠寬,露出的皮肉沾着鹽粒,被他一勒,疼得渾身發顫,牙咬得咯咯響。
“少管閑事!”
他瞪着沈墨儀,突然揚下巴指她胸口,聲音啞得像磨過砂紙,
“你那銀戒前章那書生手裡的半片,是不是能跟你這拼成整朵梅花?”
沈墨儀挑了挑眉,擡手就把銀戒扔過去:“拼不拼,你自己看。”
戒指在空中轉了個圈,太陽光照過戒面,在地上投出朵缺角的梅花影,正好落在靳寒川攤開的掌心。
兩瓣梅花紋嚴絲合縫,戒面“咔”地彈開道細縫,露出裡面嵌着的刀片,寒光晃得人眼暈。
“嘿,還真是。”
靳寒川指尖被刀片劃了道小口,血珠立馬湧出來,順着紋路往下淌,像給梅花描了道紅邊。
他攥緊拳頭,把戒指捏得咯吱響:
“這機關,倒像是書院那幫酸儒的手藝,花裡胡哨的。”
沈墨儀斜睨他一眼:
“現在信了?這戒指能打開的,怕是不隻是地窖門。”
“果然有詐!”
青衫書生從橫梁後翻下來,跟隻偷雞的野貓似的,帶起的灰迷了人眼。
沈墨儀忍不住咳嗽,眼角餘光瞥見他手裡多了枚銀戒,跟靳寒川手裡的一模一樣。
“噌!”刀片彈出的銳響刺得頭皮發麻,像指甲刮過玻璃。
書生直紮沈墨儀喉嚨,嗓子尖得像刮鐵皮:
“齊大人早說了,留你這半枚戒指,比留你小命有用!”
沈墨儀後頸的汗毛“唰”地豎起來。
鼻尖飄來股苦杏仁味:是菩提毒!
混着書生身上的汗馊味,惡心得她胃裡翻江倒海。
“躲得夠快啊。”
書生見她偏頭躲開,腳步不停,又逼過來,靴底碾過地上的碎磚,發出“咯吱”響。
“可惜了,你躲得過刀片,躲得過這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