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2章(第1頁)

那學員懷裡掉出張羊皮紙,“啪”地貼在青磚上,揚灰。

沈墨儀踹開腳邊的刀片,彎腰撿起來一看。

紙上用血畫着書院的圖,地窖入口标着個歪歪扭扭的骷髅頭,旁邊寫着“乙亥七”三個字。

墨迹發烏像摻了鐵鏽,邊兒上沾着鹽粒,蹭在指腹上糙得像砂紙。

“這是”

她撚鹽粒放嘴裡抿了抿,鹹澀味兒跟鹽倉的鹽一個樣,

“連雲港的海鹽!童屍藏在這兒!齊雲白用書院當中轉站,每月初七從鹽船接貨!”

靳寒川劈翻最後一個學員,斷刀指着地圖角落,喘着粗氣:

“你看這梅花,跟齊雲白銀戒上的紋路一模一樣。這老東西,連記号都懶得換。”

他傷口的血滴在地圖上,暈開一小片紅,像朵爛梅:“地窖入口在假山後,跟鹽倉的暗門設計差不多,都是轉三圈才能開。”

地圖上骷髅頭的地方被血漬暈染,邊兒上的鹽粒沾了血,有點發潮,恍惚間像有無數細小的手印從那兒伸出來,抓撓着紙面。

沈墨儀突然想起昨兒在鹽倉看見的童屍,指甲縫裡也嵌着這樣的鹽粒,心口像被什麼東西攥緊了。

“跑了!”靳寒川突然低喝一聲。

沈儀擡頭,看見齊雲白正往後門溜,袍子下擺還沾着剛才潑的墨汁,在地上拖出道黑痕。

她把地圖往懷裡一塞,抓起地上的斷刀就追:“别讓他跑了!”

“不用追。”

靳寒川拉住她的胳膊,指腹在她手腕上的舊傷處捏了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