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寒川拉住她的胳膊,指腹在她手腕上的舊傷處捏了捏,
“他肯定去地窖,那兒有他不敢丢的東西。”
他往門外望了望,月色透過窗棂灑進來,在地上投下格子影:
“咱們從側門繞,抄近路。”
順着地圖摸到後院假山,沈墨儀看見石門縫裡滲出來點暗紅的液體。
她伸手去推,門把手上沾着半幹的血手印,指節印深得像被硬拽着留下的。
摸上去黏糊糊的,還帶着點腥甜,跟秦淮河上漂着的浮屍味兒一個樣。
“黑閣的人來過。”
沈墨儀摸出火折子,“噌”地吹亮,火光抖了兩抖才穩住。
照亮門楣時,她倒吸口涼氣——上面刻着個狼頭,跟黑閣死士胳膊上的刺青一個模子,針腳裡還嵌着暗紅血痂。
火光把狼頭影子投在牆上,晃晃悠悠的,像活了似的張着嘴。
風從門縫鑽進來,帶着股苦杏仁味,嗆得人嗓子發緊。
靳寒川按住她的肩,手心的溫度透過粗布傳過來,燙得她脖子發僵:
“裡面不止有屍體,當心點。黑閣的‘狼衛’最擅長機關,地上的血印看着亂,其實是引路的幌子。”
他突然瞥見門腳有個銅鍊扣,跟鹽倉地窖的鐵鍊是一個款,上面沾着點鹽粒,在月光下閃了閃,像顆帶血的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