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3章(第2頁)

“廢物!誰要你擋!”

沈墨儀拽着他的胳膊吼,眼淚砸在他手背上,混着血珠往下淌,冰涼冰涼的。

她反手抽出靳寒川腰間的斷刀,往他嘴裡塞了顆解毒丸,藥丸帶着點薄荷味,是她早上剛從藥箱摸的:

“撐住!你死了誰跟我找地窖!我可擡不動你這大塊頭!”

靳寒川咳着血笑,血沫子噴在她臉上,帶着股鹹腥味:

“死丫頭别亂動老子還能打”

他突然拽過她的手,按在自己流血的傷口上,掌心貼在一塊兒,燙得像團火:

“這樣你想跑也跑不了了”

蒙面人倒在地上的瞬間,沈墨儀扶着靳寒川往石門退,他後背的血染紅了她的袖口,像開了朵腥紅的花,跟她藥箱裡最烈的朱砂一個色。

她咬着牙拽他挪到石柱邊,後背的汗浸透了中衣,突然想起小時候偷拿爹的朱砂點眉心,被娘追着打的事,鼻子一酸,眼淚掉得更兇了。

沈墨儀把他扶着靠在石柱上,石柱冰涼的勁兒透過布傳過來,讓她打了個哆嗦。

她瞥見牆上“白鹿會講”的匾額,那是萬曆爺親筆寫的,紅漆掉得差不多了,邊角還缺了塊。

她爹說過,那是當年倭寇作亂時被箭射的。

《禮部志稿》上記着,每月十五文人聚在這兒講學,是書院傳了百年的規矩。

“齊雲白就是借着講學掩人耳目。”